中国越战大兵纪事：参战次日闻噩耗 炮弹震死尖子兵！

参战次日闻噩耗 炮弹震死尖子兵（廿四）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越战大兵

　　（上接作战纪事之廿三）难忘的2月17日夜晚，在晨曦中渐渐隐退，枪声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。这一天，我们营转为团的预备队，倒是没有具体任务，一直跟随着团机关后边行动。这时的我，特别苦恼的是，自己身在战场，却不知道这作战打到越南的什么地方了，越军的抵抗到底如何？因为战前，在河口边境的那些山沟里，老百姓基本上见不到，军人却是随处可见。我想，这么多的大军，越南军队怎么会抵挡得住？
　　　也正是这作战的间隙之中，我接近了指导员，想通过他打听一些情况。
　　　指导员彭志杰是我同县的老乡，又是与我兄长一道1968年入伍的战友。对我非常欣赏，也一直非常关心。为了我的事情，他非常仗义，在教导员"压制"我，不让我得到应有的进步时（当时全团上百名非干部苗子都提拔为军官了，而我这早就列为干部苗子的对象，却受压制依然是班长。其他营连的战友问我"你是提排长了还是司务长"时，我尴尬地怎么解释他们也不相信。），仗义的指导员找教导员秉公论理，不惜同教导员撕破了脸皮。这是我终身难忘的。
　　　指导员他告诉我：作战发展很快，越南军队正在溃败；但是，在昨天突破敌人炮火封锁线时，二营炮连连长王发昆（此人是梁三喜的最原始原形）被敌人炮弹炸死，这王连长是在1978年已经确定转业了的人，在等待着到地方工作，但是在越南的凶恶挑衅面前，部队由平时转为战时，缺少他这样的优秀军官，组织上找他谈话，征求他的意见，让他打完仗之后再转业，他二话不说就服从了组织的召唤。他的家是贵州威宁的大山上，他牺牲以后，团里派出专人到他的老家，他家里的家当仅值不到百元，房子是杈杈房，即砍一根分三个杈的木头立起，以这杈杈为重心，然后在这杈上搭上木条，再覆盖茅草的简陋房屋。不仅家里穷得很，还欠下了不少债务，因此王连长的遗书叮嘱妻子，如果自己牺牲，那么将自己的应得的300多元抚恤费用来还债，自己的军大衣就留给妻子御寒作纪念。
　　　指导员还告诉我：也是在昨天突破敌人炮火封锁线，王连长牺牲的同时，五连的尖子班班长卧倒在弹坑里隐蔽，竟然被敌人炮弹震死，身上没有一点伤痕。此人是河南人，战前我曾经多次目睹过他的军事技术表演，名字我已经忘记了，今天他的形象还在脑子中活跃着……
　　　当时听了指导员的话，心里异常地难受，脑子里老是晃动着他俩的身影。我是炮兵，我知道炮弹的厉害，但是，炮弹炸死人可以理解，炮弹震死人的阵势，那得要有多少密集的炮弹爆炸啊？！再说了，这位班长军事技术特别好，灵敏机警，平时风趣幽默，怎么偏偏就震死了他呢？
　　　我不愿意相信，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战场现实。
　　　注：根据1979年当时的抚恤规定，普通士兵作战牺牲，抚恤费将近200元，排长牺牲也才200多元。大家伤感地开玩笑说：我们打仗牺牲，还不如汽车压死一条狗的赔偿值钱。

　　（未完战事，请看后续）